顾灼之又去看顾予轻,只见她不避不让,面sE如常,抬起的手稳稳地落在空中,不移半寸。
半响,顾灼之叹息一声,似在劝慰,缓缓道:“轻儿,你该知晓,濯雪g0ng历任g0ng主皆由天资最甚的弟子接任。这g0ng中无人b你更当得g0ng主之位。”
顾予轻眼眸中落着斑驳不清的光影,声音里竟掺了一分苦涩:“倘若徒儿……再难登九重呢?”
顾灼之一怔,细细去品她话中的意味。顾予轻今岁方十九,已将濯雪心法练至第八重,离九重不过一步之遥。
可这一步之遥,细数g0ng中历代弟子,穷尽一生也不曾达到的亦不在少数。
她此言,莫非……顾灼之不愿深想,却又听顾予轻再次开口。
“徒儿斗胆一问。师傅继任g0ng主之时,不过双十,濯雪心法已至八重,当属g0ng中少有。而今二十载已过,却……仍未至九重。”
她看过来,那双清亮的墨sE眼眸几乎要望进顾灼之心底,将那些难以言明的心绪看个透彻。
复又轻声道:“师傅心中,可否牵绊太多?”
顾灼之听得此言,犹如当头一击,竟踉跄地往后退了一步。她神sE晦涩不堪,心绪翻涌难平,手撑在后头廊柱上才勉强稳住身子。
顾予轻见她这失魂落魄的模样,也暂且顾不得旁的,忙起身行将过去将人扶住。她面sE绷着,双唇有些失sE,悔道:“是徒儿失言了……”
顾灼之双眸空泛不知在想些什么,待缓得一阵后,她搭在顾予轻小臂上的手施力一握,借着力道站直了身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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