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至欢横抱着顾予轻踏着月sE,一步步走过。她双手十分稳当,不曾让怀中人受到半分颠簸。
白衣人静静地依在她肩头,吐息温热平缓,秦至欢垂眼就着月光去看她。
清丽的眉眼敛着静默,恍若收去了所有的冷淡,只余那分鲜少显露的柔软。她的头发散了些,如墨倾泻而下随着走动轻轻荡过。
不知怎地,秦至欢忽而记起了顾予轻唯一一次的醉酒模样,她也是如此依在她怀中,将自己全然交付予她。
那日,她拥着她在竹亭上坐了一个长夜,只盼天永远不要亮,兴许她便可以与她,共此白首。
正如此刻,她又开始期盼这路永远不要走到尽头。
可惜,天总会亮的。
秦至欢将顾予轻放在她房中床榻上,细心为她整理好被褥。她抬手,轻柔撩开这人额前遮了眼睫的散发,最后只俯身浅浅于她眉心落了一吻。
只这一吻,已然将她心中这一月来的惦念说了个尽。
秦至欢回了g0ng主院中,推开门扉,房中烛光摇曳,灯火通明,顾灼之一人独坐于书案前。
她手边摆着个敞开的雕花木盒,盒中的东西被她拿在手中细细端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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