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怀山叹了口气,说道:“少将军,恕老朽直言,大将军一心忠于陛下,本是该令人称道的,可是老朽看来,这分明是愚忠。”
石闵对此话有些不悦,说道:“先生,父亲待你为座上宾,你怎可说这样的话?”
“少将军莫急!听老朽细细说来。”
石闵不语,想看看秦怀山到底想说什么。
“方才就燕王府的未来,大将军话里话外,都是对当今陛下的完全信任,可是现实真的是这样吗?”秦怀山反问一句,见石闵不答,又接着说道:“当今陛下生性残暴而多疑,当年的三皇子,可就是惨死在他的手里,现在大将军虽然看似备受恩宠,可是终究不是胡人,恐怕在整个朝中,对此心存芥蒂的,不仅仅是庆王府或者是那些文武百官吧?另外,巫蛊之术在老朽看来,不过是无稽之谈,明眼人都不会相信,可是咱们这位陛下偏偏信了!为何?就是因为陛下是寡恩薄情之人!自古道伴君如伴虎,更何况大将军和少将军所伴的,还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君主。”
“先生到底想说什么?您刚刚的这番言论,若是传到宫里,可是要掉脑袋的!”
秦怀山沉思片刻,抬起头看着石闵,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,递给石闵,郑重的说道:“老朽之拙见,尽在此中,公子万不可外传,看完便焚毁。”
石闵看着这秦怀山神神叨叨的样子,甚是疑惑,接过那封书信便要拆开,被秦怀山按住手。石闵抬起头,见秦怀山对他微微摇头,嘱托道:“不是现在看!公子回去以后再拆阅不迟。”
尽管心中万般疑惑,石闵还是听从了秦怀山的话,将书信揣入怀中放好,然后行礼说道:“先生保重!”
秦怀山拱手作揖应道:“公子慢走。”
“先生!”石闵忽然停下脚步,回过头,脸色有些凝重,说了一句:“先生方才那番话,石闵权当没听到,先生也万万不可在他人面前提起!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