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布冷眼相向,皱着眉头,反问道:“你威胁我们?”
“非也!”刘远志接过话,说道:“公子这不是威胁,而是提醒你们的处境!”
“何意?”
“先前已经说过,羌族目前处境尴尬,既无争夺天下之实力,又无保一方安宁之实力,不依附于他人,试问你们作何打算?匈奴一心想入主中原,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,但是不要妄想你们的归顺会得到回报。”刘远志说着,微微侧身,看着木都,问道:“木都首领想必深有体会!听闵公子说,年初与匈奴一起与我赵军交战的时候,匈奴的单于似乎一直把最危险的事情交给你们去做吧?呵呵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在匈奴单于的眼里,你们羌族人就是他们的奴隶!难道不是吗?反观我们陛下!不但天恩浩荡,将木都首领送回,还竭尽全力扶助木都首领重登大位,这番胸怀,岂是那匈奴单于可以比得上的!”
“刘大人所言,算是比较中听的,容我说几句不中听而又恰乎其理的。”石闵微微一笑,对卡布说道:“万户可知,昨夜你若不半路折回,恐怕此时此刻,你和你的部下已经成了刀下鬼了!匈奴人现在肯定还在你们的地盘上,他们扶持桑铎,不过也是为了自己的野心,谁做首领不重要,重要的是这个羌族首领能乖乖听他们的话!因为单凭一个匈奴,还没有能力夺取中原,羌族若是能听他们的指挥,那送死的事情便可以由你们去做,万户你以为呢?”
卡布板着脸,微微撇了撇嘴,说道:“所以桑铎的行径,才不得人心!”
“哈哈!得了吧万户大人!昨夜金顶大帐内的情形你是没有看到!要不要去问问你的妹妹,胭脂夫人?桑铎之所以没有成功,一半的功劳是我赵国的!”石闵忽然提高了嗓门,站起身说道:“而今日,我们赵国不需要羌族人替我们去死,臣服不代表被奴役!”
“那你们要什么?纳贡?”卡布问道。
“中原地大物博,我们会贪图你们的贡品?”
“公子,恕我直言,不必打肿脸充胖子,据我所知,中原虽然是好地方,但是你们的皇帝残暴不仁,现在赵国也是遍地哀鸿,比起我羌族,不见得好到哪里去。”卡布说道。
“万户,东西可以乱吃,话不可乱说,我们陛下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!”刘远志指责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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