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瞻笑了笑,再次拿起酒碗父子二人碰了下碗,然后一饮而尽。石闵放下酒碗,伸手要去拿酒坛子,被石瞻一手按住,石瞻说道:
“今日就喝一碗,剩下的,为父等你凯旋!”
石闵笑了笑,说道:“那您这坛子酒可得放好,我喝定了。”
石瞻将手拿开,然后问道:“明天即将出征,心中可有怯意?”
“孩儿蒙父亲教诲多年,习武读书,为的就是上阵杀敌,此刻心中有的只有勇气,没有胆怯。”石闵严肃的说道。
石瞻看着石闵意气风发而又坚定的神情,满意的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要小看匈奴人,当年霍去病封狼居胥,马踏祁连山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汉朝的骑兵的装备好,所以才能把匈奴人打那么惨。现在的赵国不是当年的大汉朝,匈奴也再是当年的匈奴,所以千万不可莽撞轻敌。”
“父亲,能跟我说说匈奴人如何行军打仗的吗?”石闵问道。
石瞻深深吸口气,站了起来,沉默了半天,终于缓缓说道:“匈奴人个个善骑善射,上了马,那马就好像长在他们屁股上一样,灵活异常。他们骑兵推进的时候队形毫无章法,时而十几个一群,时而数百人一队。千万不要贸然追击他们,一定要看清地形和他们的撤退队形,再决定要不要追击。匈奴人打仗的路子,和狼群一样,狡猾多变,时常来无影去无踪,一旦看准时机,下手绝不手软。”
“父亲似乎对匈奴人评价不低。”石闵抬头说道。
石瞻深深叹了口气,说道:“当年为父错判匈奴人的意图,导致身陷重围,尽管众将士奋力拼杀,终究损失惨重,这是为父一生中唯一一次败绩,也是最惨的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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