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拖着呗。拖烦了他就回去了。你没发现吗?我的名字,跟我哥我妹的画风都不一样。张青松:郁郁苍苍一棵松树,四季常青。张春柳:春暖花开最美的季节,一棵柔软的柳树。我是什么?我生日是在冬天,冬天里有荷花吗?”
在冬天里,夏日里终日荡漾的碧波,也会萎缩成烂泥塘。就算荷花这种植物还留在池塘里,那也是一池残梗,萧条悲怆。蔫了吧唧的叶子挂在干枯的细条条上,特别适合水墨画。这时候别说开花了,酝酿花骨朵都是不可能的,倒是挖藕的好季节。
“往好了想。爸妈给我起这种超现实主义的名字,也算是寄托了巨大的理想吧。”张荷咽下一大口包子。
然后,她噎住了。准备好的自吹自擂还没来得及出口,全被这口包子堵住了。
兰泽赶紧给她拍了两下后背,然后把自己的冰水给她喝。好在剩下那半杯冰水,已经不怎么冰了。
张荷咽了两口冰冷的水,好不容易顺过了气来。人生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。
她默默啃完包子之后,率先上楼去洗澡。
在兰泽看来,这逗比孩子上电梯时,一脸冤屈,仿佛将要英勇就义。视死如归。
不过她确实该洗澡了。再过一会儿,汗水就该干透了。
张荷在浴室里的时候,兰泽一直在一个人琢磨。
照她说的拖下去,恐怕是不行的。她哥闲人一个;她妹妹倒是有工作,但导游的自由度特别大。如果这两人住下来不走了,天天来骚扰的话,张荷躲得掉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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