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历史真是奇妙。它总是以难以理解的方式改变我们。”向山叹息:“向山可预料不到,有朝一日奥拉·弗里曼居然会对他说这些话。”
“你在嘲讽我吗?”奥拉·弗里曼苦笑。
“不,单纯是感叹罢了。”向山道。
弗里曼沉默片刻:“但是向山……还是失败了。”
向山点了点头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去问一个历史人物‘当时为什么要做那个愚蠢决定’可没什么意义。毕竟谁都没有上帝视角。”向山道:“很多人,只是以在当时他们能够接触的信息为基础,基于自身的立场,做出了他们认为最好的决定。至于这个决定是否正确,是否会将事态推向他希望的方向……谁都无法确定。”
“你是觉得,向山已经做出了他能做出的最好应对?”
“他当时就是这么想的。”向山如此说道,旋即又补了一句:“所以某种意义上,他活该。”
弗里曼听了之后,摇摇头,推开门。
这個建立在空气之中的厂房,并非是为人所建,而是为机器所建。精密的仪器与海水八字不合。这个库房就是为了隔绝外部海水的环境。在进入车间之间,向山与弗里曼就先经过了一道大门。一道道低功率的超声波直接蒸发掉他们体表的水分。随后他们头顶的真空泵会将带着水汽的空气吸走。
在体表干燥了之后,他们才成功进入厂房,见到了那几台精密的仪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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