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天昱懂他们。
他们不是不畏死，而是他们无路可退。
林梦雅无意识地抓住了龙天昱腰间的衣服，“那当初你也是如此吗？”
龙天昱摸了摸她的脸，柔声道：“曾经的我也是如此，但后来，我有了你们。”
他也曾经悍不畏死，是因为他除了死拼之外没有旁的退路。
当时的母亲也是韬光养晦，在宫中屡屡被皇后母子欺辱。
若不是他九死一生拼了一身的军功回来，只怕也就等不到跟她相逢的那一天了。
林梦雅的心有些说不出的难受滋味。
她自认是个还算是慈心的家主，所以哪怕是雇佣回来的杂牌军，她都会改善他们的生活质量。
却原来，她做的那些其实也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现状。唯有稳定而和平的环境，才能够让他们彻底放下心中的包袱，不再一听到冲锋的号角就提着脑袋上战场。
龙天昱看着她垂下去的眼睛，心中闪过一丝欣慰与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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