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眼泪拼了命的往下砸，坚硬的脊骨被这话压得粉碎，连抬手拭泪都困难。
他对你的爱太宽阔，连边界都没有。是，无条件包容你的一切，无原则容忍你的举动。
可你期待的爱是这样的吗？这是爱情吗？你反复问自己。
不是。
是亲情。好可怕的亲情。
朦胧泪光中，你看不清他的表情，只觉得寒意在体内蔓延，冷得你发颤。好似无数冰锥戳穿心脏，漏着呼啸的寒风，连呼吸都被卷走。
“妹妹……是亲人……是吗……”
你苍白的面容匿在散落发丝下，捂住心口的手指收紧，胸膛猛烈地起伏。那空气无端稀薄起来，怎么吸都无法灌进鼻腔，反而从唇齿间快速溢出。剧烈的喘息声撼动鼓膜，尖锐的耳鸣隔绝一切声响。
泪眼之中，你第一次看见兄长这般慌张的模样。
往日他总风光霁月，恍若天人，那雪白的袍子不染一粒尘埃。如今却跪在地上，紧紧地抱着你，几乎要将你按进他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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