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郭淮此人不堪用,若是他倒戈信王,对皇帝和我们都极为不利,”穆裴轩说,“与其如此,不如除了他,让姚从成为锦衣卫指挥使。皇帝若能掌控锦衣卫,在玉安,便也多了几分倚仗。”
段临舟忖度着,慢慢道:“姚从——可信吗?”
穆裴轩想起今日姚从拦他车驾时的情形,车驾不是姚从亲自来拦的,而是一辆马车自对路而来,打个照面的功夫,分墨手中已多了份对方送来的密信。
姚从邀他茶楼一叙。
二人相见时,姚从再看不出当日纵马瑞州时的风光得意,足见这些日子显然过得不大好。锦衣卫在梁都横行惯了,来了玉安,处处得夹着尾巴做人。姚从作为一个被郭淮丢出去的弃子,一个百户,能活着来到玉安已是不易。
穆裴轩道:“试他一试便知道了。”
段临舟想起什么,笑道:“阮修这些时日结识了一个朋友。”
“嗯?”若是一般的朋友,段临舟自不会特意和他说,他看着段临舟,段临舟说:“水要凉了。”
穆裴轩应了声,从水中站起身,段临舟已递来巾帕,他折过身,就这么看着穆裴轩擦拭身上的水迹。青年肩宽腿长,身躯结实,无一处不透出天乾的精干强劲。他的目光太直白,夹杂着欣赏与喜爱,看得穆裴轩有点儿不自在。
论起脸皮,穆小郡王从来不是段老板的对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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