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修起身,叹了口气:“你以为我是因为意气之争吗?原叔啊,你也太过小看我的心胸了!我不屑徐平搞的这一套,因为这只是敛财之术,不合治国之道。这就好比身体有微恙而吃猛药,虽然见效一时,却把身体搞坏了!敛财之术非大道,只是一时小术,岂可以长久为之?我所担心的,就是徐平靠着他这一套,短时间见了成效,让人得了利益,从而蛊惑了人心!如果用这种小术治国,终究会出大事的!”
王洙打个哈哈:“永叔忧国忧民之心我自然知道,不过现在朝廷上下,官员百姓,只蒙其利,未见其弊,总不能去骂徐副使吧?难不成为国家做事的人,反而要受责难?那样以后哪个官员会用心做事?我们受了他的恩惠,且先为他说句好话。”
“你我读圣贤书,应举出仕,上辅明君,下安黎民,求的是圣贤大道,岂能被一点小恩小惠就蒙蔽了心神?万万不能这样想!”
王洙笑着摇了摇头:“那么,我们馆阁里几个相熟的同僚,今天晚上要出去一醉方休,庆贺一番,永叔心里总是想着这些大事,是去还是不去呢?”
欧阳修一愣:“去哪里?”
“君贶在城北开的小店,一直我们都没去给他庆贺过。听说那里晚上有凉果酒,有现烤的羊肉和鲜鱼,甚是热闹,今夜便去那里。”
“那里城北,地方偏僻,若是晚了,返回住处岂不麻烦?”
“不用担心这些,三司在那里有油壁车,每隔半个时辰就从那里向城内走一遭,彻夜不停。如果我们回得晚了,坐油壁车回来就好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为何不去?”
王洙看着欧阳修,哈哈大笑:“既然要去,你便一起叫上范秀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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