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拱辰坐下,问徐平:“副使找我,是有什么事情要谈?”
徐平点头:“不错,正经事情。我前天上了在开封府设营田务的札子,你可知道?”
“知道,那札子我还仔细看过了呢。”
“看过就好。对营田务的事情,皇上要召我问对,我想推举你任第一任提举官。”
“啊——”王拱辰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情,张大了嘴巴,看着徐平。
徐平道:“怎么,不愿意?想到地方任知州?那还得等一年。”
“不是,不是,副使莫要误会,我只是没想到而已。”王拱辰急忙摆手,“我是觉得自己年纪又轻,地方上连通判也没有做满一任,就这么提举营田务了?”
徐平看着王拱辰很不自信的样子不由地笑起来:“年纪轻吗?我跟你一样年纪的时候,做着邕州通判,提举蔗糖务都几年了。你是状元郎,做提举官还怕屈了才呢。”
王拱辰十九岁那年中状元,比徐平中进士的年纪只大一岁,官场上大家都当他个娃娃看,他自己也习惯了这个年少不懂事的设定。却没仔细算过,他踏上仕途已经是第四个年头了,这么长的时间有的状元通判知州都做过了,他却一任通判都没做完,然后就在馆阁呆着,间或在朝中的一些衙门短时间任职,为别人的职务交接做过渡。
虽然官职并没有拉下,一直正常晋升,但实职锻炼的机会着实不多。再这样下去,那就只有一条路子走,纯粹沿着词臣的道路,升学士,知制诰,再到翰林学士。没有实际的经验,一些重要的职务肯定不敢一下子交给他,后面只怕还是要任知州一类职务补上这一课。徐平也是看到这一点,争取锻炼人的实际职务给他,又不用离京,可以照顾家里。
听了徐平的话,王拱辰嘿嘿笑道:“我哪里能跟副使比,你也知道,当年我中状元有些取巧,殿试的题目恰巧做过没多久。”
徐平摆了摆手:“好了,不要说这些,就说有没有信心做这一任提举官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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