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平听了心中火气一下就冲上头来,连开封府也欺到自己头上,当三司是软柿子捏?
一边的吴遵路的见徐平面色不对,急忙上前道:“不知是有什么公务牵连到三司,之间只怕是有些误会。副使稍等,我出去看看。”
徐平尽量平息心情,对吴遵路点了点头。
不大一会,吴遵路快步赶回来,对徐平道:“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今天开封城里又出大案了!开封府来拿人没错,我已经让他们进来。”
吴遵路是开封府的推官,当然是向着自己衙门说话。
徐平冷着脸道:“什么案子?又牵连到了三司里的什么人?”
“今天早上,有个省试落第的晋州进士在榷货务前自缢而死。死前留下遗书,说是被榷货务的公吏欺骗,偷换了他前去换钱的交引,人财两空,生无可恋。副使知道,这个时节京城里不知聚集了多少天下来赶考的举子。那些省试落第的,都茫然无措,心里面憋着一鼓怨气。借着这个事情闹了起来,一百多落第进士抬着尸体堵了鼓院的大门,要朝廷给个说法。而那进士遗书里说骗他的主事,正被我们抓在这里审问。这是人命大案,什么公吏勾结都是小事了,所以开封府急急忙忙过来拿人。”
徐平皱了皱眉头,没有说话。
大比之年,年初开封城里凭空多出来数千来赶考的举人,本就案件多发。省试结果一出来,那些落第的举子各种情况都有。最惨的是那些家里借贷来赶考,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,哪怕讨着饭回到家里,以后的生活也没有着落。自杀的,铤而走险的犯事的,这几个月里绝不会少。发生这种案件,落第举子们正好借此发泄心中怨气。
偏偏开封府知府程琳觉得自己没有当上宰执,又知开封府,心里也不痛快。就是在这种时候,他还想着搏个半年狱空,显显自己的手段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