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外的柳树已经鼓出了嫩芽,墙边朝阳的地方小草也从地底钻了出来,探头探脑地张望着新奇的世界。不知不觉间,春天的脚步渐渐地近了。
林素娘坐在阳光下,脸色铁青。
苏儿在一边不住口地叹气:“那个孙祖德,话说得太过恶毒,竟然在垂拱殿里,当着满朝大臣和皇上的面,说娘子你眼里不能够容人。这周围邻居,多少年来相知的人,哪个不知道娘子知书答礼,为人和善?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闲话!”
林素娘黑着脸问道:“苏儿,你实话对我说,京城里是不是真有这传言?”
“哪里有!那个孙谏院就是爱嚼舌头的长舌妇,娘子不要把他的胡说当一回事!他还说家里郡侯去帮段家娘子是看上了她的美貌呢!实际上是郡侯念段娘子爹的旧情,才去出头帮忙的。段娘子一家在邕州跟足了郡侯六年,吃了好多辛苦,郡侯念情的人,当然看不过眼她受人欺负,只不过是人之常情。”
苏儿跟林素娘交情深厚,情同姐妹,虽然京城里有些零零碎碎的传言,她又怎么可能说给林素娘听?林素娘现在可是有着身孕呢!
林素娘生了一会闷气,又问苏儿:“那个段娘子你见到过没有?是不是真地十分美貌?空穴来风,这话传起来总是有些有由头。”
苏儿道:“我没见过,不过听别人说起来,段娘子长得确实十分标致。不过这世界上长得美貌的人多了去了,郡侯不是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人!”
林素娘再没说话,只觉得心乱如麻。
女人比男人敏感得多,孙祖德一番胡闹徐平事后很快就不当一回事,没两天传到林素娘的耳朵里,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。
京城里都知道林素娘的眼里不能容人,自己什么时候还有这名声了?自己又不是不能生子,徐平年纪轻轻的,难道非要三妻四妾才能显得自己大度?真是岂有此理!
这两天林素娘气得胃痛,家里又没有一个人能够倾诉,直到苏儿来串门,才算有个人把这满心的委屈都说出来。
初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,林素娘却一点感觉不到。阳光下盼盼和黑虎跑来跑去地疯闹着,苏儿柔声细语地劝解,林素娘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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