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中坛和朱七两人出来,几个下人只是转头看了一眼,便不再理会,只是跟闯直来来的大汉纠缠。说到底,厉、朱两个人也只是冯士元手下的身份,这些下人眼里跟自己是一样的,哪个会把这两个闲汉当主人。
厉中坛并不把几个下人的态度当回事,走上前,咳嗽一声,沉声问道:“怎么回事啊?”
问起来了不好不回答,一个头目道:“这个大汉不知道是什么鸟人,闯进门来,大吵大嚷,只管要找这里主事的人。一言不合,就要向里面硬闯,以此争吵。”
厉中坛看被下人拦住的那个大汉,身材高大,豹头环眼,满脸胡须,面相凶恶,看上去就不是个良善之人。他的力气极大,三四个壮汉犹不能把他制住。
见那大汉也在看着自己,厉中坛板起脸道:“你是什么人?因何擅闯民宅?”
大汉眼睛一瞪:“你这个厮鸟,在那里装脸作势,莫非就是这里主事的?”
厉中坛点了点头:“不错,在下受人之托,确实现在忝为管事。”
听了这话,大汉双臂猛地用力,把拿着自己的几个下人一下甩了出去,高声道:“你在这里做着个鸟管事,竟然有眼不识泰山,敢让人拦着洒家!信不信惹得洒家性起,招呼了弟兄们来,把你这处鸟宅子拆成白地!”
厉中坛见过世面的人,岂能被这种话吓住?只是沉着脸道:“倒是未请教,你是什么厉害人物。私闯民宅,不但毫不心虚,还敢喊打喊杀,不怕送官吗?!”
那大汉仰天大笑:“就凭开封府里那群撮鸟,也配来管洒家的事情?借他们个胆子,也不敢过来!你在开封城里混衣食,竟然不知道我高提辖?活该你死!”
厉中坛等高提辖笑完了,才淡淡地道:“开封城里面官民何止百万,在下没听说过的可多了去了,也不差提辖一个。提辖若是有事,还是收起你这狂态,平心静气谈的好!”
高提辖愣了一会,突然大笑:“好,你这撮鸟虽然装得厉害,但这份胆气见识确实不是常人可比,倒是能与洒家谈生意!来,洒家有桩买卖要做成与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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