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二用眼角余光扫了扫一边立着的陆姓和丁姓汉子,见他们的面色凶狠,手都握住了腰刀,心中暗吸一口凉气,拍着胸脯道:“押司说哪里话?有事情尽管吩咐小弟!”
说完,向前凑了一凑低声问道:“难道县里有什么案子,要小弟做眼?”
“没有案子!杜二,我们兄弟落难了,需要一笔钱安顿家人,然后到外地躲一躲!”
听见要钱,杜二出了口气,不由就拍胸膛,底气也足了起来:“要钱好说,不管怎样我扑买这酒楼一年,好歹攒下了一些。虽然最近生意不好,几十贯还是拿得出来!”
冯押司冷笑一声:“几十贯?几十贯我们兄弟还来麻烦杜员外干什么!”
杜二心里叫苦,马上扮出来一副可怜相:“押司哥哥,我酒楼里赚多少钱,你们是知道的。每个月底,我都给河南县的好兄弟分例钱,最多就只能拿出几十贯。再多,那就真没有了,除非我把这酒楼卖了。可酒楼也不是我的,兄弟有心无力啊!”
冯押司冷冷地道:“你不用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,我们到底是多少年的兄弟,不会难为你的。这次不要你的钱,只要你帮我们一个忙,到时也少不了你的好处!”
杜二心里面转过无数念头,却拿不准冯押司几个到底要做什么。压低声音道:“押司有事吩咐,尽管直说,兄弟赴汤蹈火,绝不推辞!”
冯押司看着杜二,一直冰冷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,却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。
“杜二,我问你,现在哪里的钱最多?”
杜左右看看,小心地答道:“若说钱多,自然还是城里的那些王公巨富。他们哪一个不是家资钜万,穿的是绫罗绸缎,吃的是山珍海味,花不完的钱财。”
冯押司抬起手来,吓得杜二本能地就身子一缩,却被冯押司一把拉住。
拍拍杜二的肩膀,冯押司干巴巴地笑道:“杜二,不要在我的面前装傻!你在河南县衙门里也有些年头,是个什么货色我还不明白?现在钱多的地方,当然是钱庄!这龙门镇里恰巧就有一处,而且离着伊河不远,你敢说自己没打过主意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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