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知县没想到背后还牵扯到这些事情,不由心里埋怨,河南府派下来的人说得不明不白,自己还以为只是私人恩怨呢。若是牵涉到三司铺子的公事,更加不能马虎。三司衙门在京城朝堂里算不上强力,那是因为管不到朝堂里的学士大臣们,在地方上可不一样。理论上来说天下的钱粮都是三司管的,留在地方的也大多都是系省钱物,地方代替三司保管而已。地方官员的考核,大多都牵扯到三司,那真是一点不能得罪。
三司铺子被三司看重,在地方上便就有了特权,地方官府轻易不敢招惹。现在竟然有人敢打他们的主意,那还了得?
好在自己安排得当,竟然走不了那伙贼人,总算是有交待。
到了太阳西斜,李中纪带人押着病尉迟一伙回到了县衙。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,事情很可能跟这几个人有关,一得了手,便就急急回了衙门。
得知陶知县在县衙小花厅接待转运使司衙门来的客人,李中纪急急忙忙赶来。进了花厅叉手唱个诺:“上官,小的奉命出去捉拿洛河两岸为非作歹的贼人,今捉到天津桥附近菜园病尉迟一伙,平日横行市面,罪过不小。今已拿到衙门,一个不曾走脱,请上官讯问。”
陶知县眼巴巴地看着谭虎和张立平,只盼着这次捉对了人。
谭虎知道尉迟恭是唐朝猛将,病尉迟是个什么东西他哪里知道?便问张立平:“昨日得罪十二郎的,不知可是这一伙叫什么病尉迟的吗?”
“不错,正是他们。这一伙人专在天津桥附近的市井为恶,我在三司铺子里做活,认得他们。昨天做完活回家,正是他们拦住我的去路,铺子里庆哥儿也说是他们要揽活计。”
听了这话,陶知县心里出了一口气,同时暗骂河南府做事疏忽。早这么有名有姓,哪里还用得着兴师动众,轻轻松松就拿回来了。现在可好,洛河两岸的牛鬼蛇神一起跟着这几个人倒霉。消息要是传出去,就是官府不治罪,病尉迟出去只怕也在洛阳混不下去了。
李中纪已是大喜过望,自己做了这件事,解了知县烦忧,必然有大好处。
陶知县心里放松下来,对谭虎和张立平道:“位若是无事,不如与我一起到前面去审问这伙贼人如何?看看这些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,敢做出这番歹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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