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儿正是家业艰难的时候,对神仙佛祖最是上心,听了这话,急忙上前行了个礼。
种大郎笑着摇了摇头:“世间哪有神仙,只有真隐士。我不过是读两卷道书,寡淡少欲而已,又不会测字改命,你不用拜我。”
老儿微微撇了撇嘴,心里有些失望。不会测字算命的算什么神仙?拜了没半点用处。
齐大郎见老儿没了什么热情,提着葫芦道:“唐老丈,给我葫芦里装满人酒,一会一起算钱给你。对了,酒和菜蔬快些上来,不要让我们久等。”
唐老儿应声诺,提着葫芦进了酒楼。
齐大郎对少年人道:“大质,怎么突然想起来回洛阳了?这两年去了哪里?”
“唉,前两年我父亲遭小人诬陷,夺官发配岭南窦州,多亏阿叔捐了一官免了父亲的罪,我们一家才回到中原。这两年在汝州讨生活,开了百十亩的地,种着勉强糊口。前些日子我父亲得本地知州举荐,在转运使司谋了个准备差遣,虽然官职低微,俸禄微薄,到底是个正经差事。我是家里长子,到洛阳城里随侍父亲。”
齐大郎“哦”了一声,点了点头。
种大郎名叫种诂,字大质,是种世衡的长子。种世衡到了洛阳为官,身边不能没有人侍候,他便跟着过来。齐大郎名叫齐本吉,字无咎,本是河东人流落洛阳。
种诂在洛阳时两人一起读书,关系非常密切。这次种诂回洛阳,两人约了在这里相见。
不大一会,唐老儿带着小厮端了酒菜出来,让两人慢用。
种诂看看对面那高大的酒楼,客人进进出出地非常热闹,对齐本吉道:“这处酒楼如此冷清,远不如对面的繁华,哥哥怎么非要到这里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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