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二郎连道明白,让店主只管去取雨具,自己等在这里。
不大一会,店主人拿了一副雨衣、雨裙,交予孙二郎,口中道:“客官拿去用。适才你说还有伴当,我店中只有这一副雨具,若是不急,帮你去借两副蓑衣、斗笠来。”
“主人家费心,我们自有斗笠、蓑衣,只是货物淋不得雨,是以要雨具。我这便去接伴当,稍后回来,在主人家这里用酒肉。”孙二郎一边说着,一边拿了雨具匆匆出去了。
店主人与小厮一直送到门外,看着孙二郎冲进大雨里,对小厮道:“这几年,行旅商贾多了起来,这些小经纪人家也动不动几百里贩货。遇上大雨,货物不定就化为乌有,着实是不容易做。你去温了酒,等他们回来去去寒气。”
小厮答应,转身去了后面,准备酒肉。乡间小店,没有好酒,也没有好肉。酒是十文钱一斤最便宜的大酒,肉是隔壁村里病死的老牛肉,俱都是城里人家不吃的便宜之物。
过了不到半个时辰,孙二郎带了斗笠,披了蓑衣,背了一外大包袱,顶风冒雨沿着官道急急行来。在他的身后,两个大汉一人挑了一副担子,都用雨布盖了,一摇一摆。
店主急忙把三人迎进店里,让他们把担子在门外后了,让到桌旁。
小厮端了酒肉放在桌上,拿了布巾让三人擦拭。
擦罢了,一个面白无须的汉子道:“这雨来得好生凶恶,兜头下来,行又不行得,躲又无处躲!好在路旁一个草棚,能让我们把货物守住。”
一边说着,一边递还布巾,口中道:“谢过主人家。”
店主连道不须谢,等小厮检查过了雨具,把先前的三贯钱还给孙二郎:“客官见笑。”
斗笠、蓑衣加起不足一贯钱,雨衣和雨裙却非两贯买不到,让主要些押金再借给孙二郎是人之常情。孙二郎接了钱,口中道谢不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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