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厮答应一声,唤了另一个人来吩咐了,前边带路引着张元上楼。
厉中坛和童大郎、病尉迟三人走在路上,见童大郎面色阴沉,对他道:“哥哥,我们只是从党项人这里求财,你又何必闷不乐?帮他们做些事,自领赏钱,又不是上阵对抗朝廷。”
童大郎叹了口气:“我在宋境犯下了杀头的罪,来到这里只是求个平安,哪里会想到被你们再三拉拢。早知如此,便就不来这里,哪怕事发了,也不过一刀下去碗大的疤。若是一不小心中了你们的圈套,给番人做事,岂不是埋没祖宗!”
“我们只是求财,又不替党项人当兵打仗,哪里就会埋没祖宗!哥哥,异国他乡,只有自己人靠得住,你就当为人做事赚些钱财不就好?党项国里,给番人做事的汉人多了去了,不少还做到高官呢,我们算什么!”
听了厉中坛的话,童大郎冷笑摇头:“高官?是说张元那厮吗?他不过是帮着元昊揽钱的忠犬而已,也敢称高官!”
厉中坛吓了一跳,左右看看,周围并没有行人,才小心地对童大郎道:“哥哥,番人虽然并不怎么讲避讳,但你如此肆无忌惮乱说,是要惹来麻烦的!”
说完,生怕童大郎再说出什么犯忌的话,乖乖闭上嘴,不再交谈。
为党项发行纸钞的事实际并不需要童大郎参与,他虽然帮着别人管了许久的公司,实际上只是傀儡,能够粗略看懂账目而已。只是现在张元和吴昊在元昊面前得宠,特别是张元,攀上了在党项握有实权的张家,炙手可热。跟他们合作,厉中坛生怕自己被坑,拉上孔武有力的童大郎好歹心里踏实些。
到了酒楼,由小厮领着到了张元订好的阁子,厉中坛向张元行礼道:“大人最近气色不错,想来必然是正得圣宠,前途无量!”
一边的童大郎冷哼一声,不屑地道:“我们汉人,阿爹才称大人,你这是认贼作父么?”
厉中坛满脸尴尬,连道:“入乡随俗,哥哥何必在意这些小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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