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商量了一会,也没个办法,最后郭纶道:“我去找赵承受吧,让他这两天日夜不停带人掘井。我就不信,偌大的寨子,就挖不出一口出水的井来。”
葛怀敏到了后衙,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生闷气。谁建的这处鬼寨子,竟然连口水井也不掘好,到头来却是坑了自己。近万大军聚在这么一处寨子里,没了水喝,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?心中又动起念头要撤,一时犹豫不决。
正在这时,他的长子葛宗晟从外面进来,行礼道:“阿爹,你怎么还在这里安坐?”
葛怀敏没好气地道:“我不坐在这里,又能够干什么?外面有昊贼数万大军,都是穷凶极恶之辈,又不能出寨与他们厮杀。寨中无法,人心惶惶,出去也是心烦。”
葛宗晟急得跺脚:“阿爹,你在衙门里坐着,外面的事情都不知晓,会被那些本寨将领坑了的!天幸我有事到外面军中,才知道了那些人多么可恶!”
见儿子急得满脸通红,葛宗敏正色问道:“你慢慢说,到底是何事?”
“这两天城中处处掘井,可就是没有挖出水来,军中人心已经乱了!我适才出去恰巧碰见,营中有兵士作乱,被赵承受拿住,就在城门处全都斩了!如此大的事情,赵承受就敢自己作主,不来知会阿爹一声,真真是岂有此理!他们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位大帅!”
“什么?竟有此等事!”葛怀敏猛地站了起来,在书房内来回踱步。过了一会,转过身来断然道:“赵正如此欺我,这寨内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不让我知道?不能这样了——立即去唤刘贺来,今夜我们全军出寨,撤往镇戎军!”
葛宗晟吓了一跳,忙道:“爹爹三思!唤寨内诸将训诫一番即可,突然要撤,只怕诸将都不愿意。而且任部署那里,再三叮嘱,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出寨!”
“不出寨,我们父子要被他们坑死在这里了!”葛怀敏怒气勃发,“一问起来,他们几人都是众口一词,说是此寨再坚守三五天绝无问题!现在寨内已经乱了,这些人竟然敢私自处置,压下来不让我知道,他们哪里安的好心!——去,立即唤刘贺来!”
见葛怀敏决心已定,葛宗晟不敢多说,只好告辞出去找刘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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