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璋答应,看着徐平转身去了。
不大一会,徐平与李咨走在一起,边走边说着话,又回到李璋身边。
“刚才给我说的话,再向李相公说一遍。事情非同小可,一定要仔细说清楚。”
李璋定定心神,理了理思绪,把刚才向徐平说的说,又说了一遍。
李咨静静听完,问徐平:“徐平,你如何看?现在该怎么做?”
“相公,恕我直言,五台山在代州,一向禁止蕃邦人员到那里经商走动。最近这些日子,能够对起来的,只有党项那几个说是到五台山做法事的人。这两年来,党项跟朝廷冲突不断,而且都是党项挑起事端,朝廷一再忍让。今年以来,边境冲突更加严重过前几年。党项赵元昊反迹已显,朝廷内外,很多人都看在眼里。”
李咨沉默了一会,才道:“契丹才是朝廷的大敌,党项小邦,不敢反吧?”
“有什么不敢的?自本朝立国,党项已经反了几次了。前几次虽然朝廷派大军征伐,但都没有伤到党项的筋骨,还平白让他们得了不少好处。元昊生性桀骜,自继位以来,党项政策多有更张,而且在境内都不用本朝年号了,反心已经昭然若揭!”
李咨叹了口气,没有说什么。枢密院掌管着军政边情,他知道的情况比徐平更加清楚,在他的心底深处,又何尝不知道党项现在很危险?但如今政事堂和枢密院的共识,敌在北而不在西北,防北要远重于防西北。党项再闹,也是以安抚为主,不做大规模冲突的准备。军事力量还是要布署在河北一带,防契丹突袭。
有这样一条大的政策压着,赵元昊闹得再是厉害,宋都当作没有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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