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康狗狗,王中庸见尹悦沉默不语,不由问他:“国使,这曲还可听得入耳?”
尹悦勉强点了点头:“曲好,词好,难得是词曲相得益彰,不愧是大家手笔!”
康狗狗见自己的上司夸赞,知道他是个读书人,怕他满肚子的学问,乖乖地坐了回去,不敢再说话。
听了尹悦的话,王中庸的面色才缓和下来。都说党项新主赵元昊野蛮不驯,还好仍然知道分寸,派来的使节领头人还靠谱。要都像康狗狗那样,简直是灾难。
尹悦又道:“这词是出自永宁侯之手?”
王中庸点头:“不错!近几年朝里大臣,也只有永宁侯经过大战。不是他,谁能够写出这种味道来?听在耳里,直如亲身到了战场上一样!”
尹悦问得愈发小心:“我听说,永宁侯跟上国国舅李刺史家里是世交,他自己又是一等进士,唱名时天现瑞光,深得大官家信任。怎么,词里却有些不得意?”
看尹悦的神情,再听他问的话,王中庸悚然一惊,想起来这可是别国使节,而且近几年说是元昊将来必反的人着实不少。话语里也谨慎起来:“永宁侯自然是深得圣上信任的,至于不得意,又从何说起?二十多岁,位至侍从,爵至郡侯,在三司里做到盐铁副使,本朝立国六十余年,有几人能够如此?永宁侯是文人,文人填词,总是难免有些伤悲春秋,不然不就失了韵味吗?”
见王中庸心里有了防备,尹悦强笑道:“哈,哈,提辖说得有道理。永宁侯在邕州在以一州之地灭人一国,在西北也有好大名头,我们都听说过。想来这种立不世功勋的人物,怎么可能不得意?是我多心了!”
王中庸道:“听首曲子不过是娱乐佐酒。对了,那里有清水打来,我们先净一净手,一会酒肉上来,我今日跟诸位不醉不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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