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,李庆成算是深刻理了这话的意思。
直到太阳落到了山顶上,褪去了惨白的颜色,开始有了红晕,衙门前总算开始冷落下来。
傍晚的凉风起来,吹到李庆成的身上,他打了个哆嗦,清醒过来,重新又抖擞精神,眼巴巴地看着衙门口。
谭虎出了衙门,看了看双腿开始打弯,脸色发白的李庆成,笑了笑道:“李知州,外面等着辛苦了,官人让你进去说话。”
“谢官人,谢提辖,小的不辛苦。”
谭虎看了他一眼,转身头前带路。
站了大半下午,李庆成的腿都麻了,哪里能够走得动路?颤颤巍巍,像老太婆一样一步一步地挪。
谭虎回头看了一眼,不悦地道:“知州,官人可是忙得很,像你这样走法,要走到明天去吗?今天不方便,我去跟官人说一声!”
“方便,方便,今天当然方便!”
李庆成一边说着,一边咬着牙挪动紧步,额头的青筋爆出来,豆粒大的汗珠不停地向下流。
进了衙门,官厅里已经空无一人,只有两个兵士守在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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