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行,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但感觉这两个月你故意在跟甲峒置气,生怕他们不会惹上门来。边事敏感,你还是小心一些。”
徐平什么也没说,好像睡着了一样。
自韦大郎和丁小牛领到了第一份赏钱,提举司的赏额还是改了。除非发生打斗,不得擅伤人命,即使打斗过程中把盗贼打死,尸身也只能领五贯钱,而活着的则升到了十贯。这是提举司的人商量过后,觉得不改的话,贪图赏钱的人都只会向老弱下手,真正的盗贼反而没人管了。
而小马蹄和他爷爷都被招进了蔗糖务,在凭祥峒附近的一处开田工地烧火作饭。虽然工钱都没入官府作为抵折杖刑的罚款,祖孙两个却也就此过上了吃饱穿暖的生活,哪怕有朝一日罚款交清了,他们也不会再离开。
祖孙两人的事情传开,从交趾那边逃过来的人一日多过一日,蔗糖务扩大规模正缺人力,徐平是来多少收多少。
离得最近的门州首当其冲,不过看着一天天加固的镇南关,还有在凭祥峒越聚越多的朝廷官军,门州黄观寿父子最终还是忍了下去,静静观看事态发展。
进入八月,徐平调到凭祥峒的厢军正规军已经达到了三千五百多人,包括新招的忠锐、安远两指挥。再加上蔗糖务的两指挥乡兵,已经接近五千人。
有兵壮胆,蔗糖务扩大规模的步伐越来越快,向南路已经修到了镇南关,东南方向则开始向渌州延伸。蔗糖务不但在开垦土地,还像海绵一样吸收着周围人口。周围土州原来的奴仆家丁,一些闲散人口,甚至远至谅州的人都被吸进来。
门州到底是个小地方,黄家把自己的人看紧一点,咬咬牙还能挺住,作为交趾北方中心的谅州却挺不住了。
大山里面地广人稀,人口就是最大的财富,为了人口千百年来各势力不知打了多少仗,哪个土断能看着自己的人口被吸去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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