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兼职的医生,岑大郎每月的工钱也比别人高,到了一千六百足文,爷俩吃喝不愁,过上了他在大山里时连做梦都想不到的日子。
这天一大早,岑大郎给儿子大贵换上了新衣,穿上了新鞋,收拾得干干净净,整整齐齐。岑大郎左手提了一只鸡,右手提了一对鱼,带着儿子出了门。
大贵拉着阿爹的手,蹦蹦跳跳地走着,踢飞了路上一块小石头,口中道:“阿爹,穿着鞋走路果然舒服,也不怕石头硌脚了!”
岑大郎点头:“是哟,我们这些下等人也能穿鞋了。”
大贵又问:“阿爹,你为什么送我去学堂?什么是学堂?”
“学堂是念书认字的地方,有先生教哟。你书读得好了,也能跟提举司里的官人一样出去做官,到天下去转一转。”
“我们蛮人也能做官?”
“是哟,提举司的官人说只要你能进京,只要能考中了进士,就能做官了。从此骑马穿官袍,不跟阿爹一样了。”
“嘻,那么阿爹我能不能做到韦知州那么大的官?以前在他家里,我只能吃他家小衙内的剩饭,还感激得不得了呢!以后我再也不吃人家的剩饭了。”
“韦知州是个什么官哟,官人面前连个坐位都没有。你只要中了进士,就可以做段知县那样的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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