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高大全见天已黑下来,自己却还是不好动身,只好招了一个军士过来,让他回去禀报一声,自己几人晚一点才回。
看兵士离去,丘娘子让小厮点起灯,重新又上酒菜。
左江边的货场,黄从贵把碗里的酒一口喝干,碗“啪”地摔到地上,吼道:“天色黑了,不去干来,还在这里等什么!”
方主管厌恶地看了他一眼,强忍住没说什么。这位黄衙内口无遮拦,肆无忌惮,极让人讨厌。这么多人聚在一起,做的又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,黄从贵却不断大吼大叫,完全不知收敛,让身边人跟着提心吊胆。
黄玮看看天色,低声问方主管:“大半个下午了,房里的田二一点动静都没有,会不会有什么意外?”
“不用管他,那人睡着了像个死猪一样,没人叫是醒不过来的!”
听方主管这样说,黄玮点了点头,站起身来高声道:“天色不早了,我们这就去办事。记住了,今晚的事情牵扯不小,办好了人人有赏,若是办不好——”看了众人一遍,声音一下低:“那就早早准备后事!”
这句话说完,人群鸦雀无声,气氛一下凝理起来。
黄从贵很不喜欢这种感觉,今晚的人大多都是他从忠州带出来的亲信,结果却是黄玮一个外人发号施令。
懒洋洋地站起来,黄从贵道:“黄员外何必说得这样吓人,不过是去劫点东西,不是打听过了没什么人守着吗,担心什么!”
黄玮沉声道:“衙内说的是,不过这里与太平寨只有一江之隔,如果事发,寨里的兵马很快就能追出来,那时就麻烦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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