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七郎道:“官人你可把我说老了,明明我只有二十八岁,高大全才三十多了呢!偏偏是他不急!”
徐平笑道:“我怎么记得在中牟的时候你就二十八了,还羡慕人家吕松来着。算了,不计较这个,早点物色个人成家才是真的,也不用在意什么蛮人汉人,只要性子合得来,就早早定下,我作主给你们把事办了。”
高大全在女人的事上不怎么上心,说起这些他就不爱听,对那边站着听得入神的孙七郎道:“七郎,你调好没有?”
“好了!好了!”
听见孙七郎说好,徐平把站在一边的随身兵士叫了过来,对高大全道:“今天你招呼着他们干活,谭虎请了假,说是家里来了客人,要到镇上去招待人家。他常年离家,也不容易,你们两个要体谅。”
高大全应声是,看了孙七郎一眼,背过身强忍着不笑出来。谭虎果然比他们两个有种,竟然敢编谎话请假跟黄天彪去喝酒,晚上等他回来,两人非好好宰他一顿不可。
下边的人说些无伤大雅的谎话,徐平也分不清哪个是真,哪个是假,也懒得分清,做人有的时候就要难得糊涂。大节上徐平把得紧,这些小节有时候就任凭他们胡闹,把下人管得死死的,天天提心吊胆,并不是什么好事。
高大全指挥着热了火道,徐平又吩咐温度高一些,今天要造的纸厚。
准备妥当,有兵士提了纸浆过来,孙七郎慢慢摇动机器。纸太厚了,纸浆总是挂不住,出来的纸怎么也连贯不了。
孙七郎一边调试,一边问徐平:“官人,怎么突然制这么厚的纸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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