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平听了这知,先前的热情就降了下来。与曹克明一见面就谈论边疆敌情,倒是忘了两人的芥蒂,一说钱便又想了起来。
“公使库哪里有钱作本?酒楼是军资库的,公使库只收租钱。”
“什么?!”
听见这回答,曹克明啪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,瞪着徐平。
“徐通判,公使库里的钱又不是我一个人使用,你的吃穿用度也全靠着那几贯钱呢!你把这酒楼归在军资库下是什么意思?”
这一声喊,气氛一下就僵了下来,徐平懒洋洋地道:“我身为通判,只掌管军资库,公使库还是请知州自己想办法吧。”
看着徐平的样子,曹克明就想发作,看周围的属下都满脸尴尬,才强行忍了下来,这种事情还是要两个人单独说。
有了这一个插曲,酒宴便草草散了,徐平和曹克明两人先回州衙商量公事,剩下的属官公吏自己留下来享用。
邕州州衙使院签厅。
曹克明气乎乎地坐着,看着旁边面无表情欣赏外面夜景的徐平,越想越气:“徐通判,自你到了邕州,我曹克明何时慢待过你?你要使这种手段。邕州公务繁重,每年接待交趾使节,抚绥各地蛮酋,处处都要花钱,公使库里的钱眨一下眼就几千几百贯地出去,你以为都是被喝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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