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峒主,坐下喝茶。”
见徐平笑容满面地招呼,申承荣却愈发紧张,连道不敢。
徐平自己坐下,对小心翼翼的申承荣道:“你只管坐下说话,邕州周围县峒中就你申峒最心向朝廷,今天叫你来只有好事,放宽心。”
见徐平说得诚恳,申承荣才小心地客位上虚坐了,不敢坐实。
“好不容易来一趟,有没有去看看段知县父子?”
听见问起段方父子,申承荣又腾得站了起来,急忙道:“段知县现在是什么身份?我是什么身份?哪里敢去高攀!”
徐平笑笑,示意申承荣坐下来:“虽说你们十几年没什么交往,段云洁终究是你的外孙,骨肉亲情,走动走动也是应该的。”
申承荣不敢说话,只是小心翼翼地坐着。
徐平沉默了一会,不再拐弯抹角,对申承荣道:“今天叫你来,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。申峒夹在如和县和忠州之间,这些年来一直对朝廷恭顺,日子却过得却并不容易,我心里也过意不去。谁对朝廷归心,谁就应该得到朝廷赏赐,峒主,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“上官说得是。上官能记得我们,已经是天大的恩典。”
徐平笑笑:“如今武黎县知县年老,时日无多,又无子嗣,旁枝子弟纷纷争立,闹出不少事端,失了朝廷抚绥地方的本意。我在想,武黎县黄姓也不算大姓,不如撤掉,就立你申峒代管他的原来地盘,你看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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