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平莫名其妙,只能静静坐着。
“那个——云行啊,你正当少年,又是新婚出仕,那个——女色上,难免热心一些。不过啊,朝廷有令典在,官妓只可伴酒,切不可亲近啊——”
徐平一怔,看着王惟正道:“漕使何出此言?”
王惟正叹了口气:“那个怜香确有几分姿色,你又是这个年纪,有点想法也是难免,都是从少年时候过来,我理解。不过,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,切不可做出违犯法纪的事来。我为部刺使,不想你有任何这种消息传到耳里来。”
徐平哭笑不得:“漕使想多了!我对那个怜香没有任何想法,他来到我面前求京城新词,我便背一首给她,值什么!我新婚的妻子在家里日夜盼着我归家,怎么可能在这里对一个歌女有想法?”
王惟正见徐平不似作伪,出了口气,自嘲地笑笑:“没有就好,没有就好!是我想多了。哦,喝茶!”
茶到了嘴边,才发现已经凉了,不好意思地又放在桌上。
王惟正真地很怕徐平在女人身上犯错误,出了这种事他处理也不是,不处理却又留给别人把柄,左右为难。
揭过这事心情就放开了,王惟正问道:“云行对通判邕州有什么想法?”
徐平小心答道:“下官是第一次出仕,惟有小心谨慎,把事情做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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