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已经来了,几人也不好再回头。此时大雪覆盖,也找不到道路,几个人便顺着别人的脚印一路走来。
小山不过十几丈高,三人一路走一路赏雪,走得很慢。此时雪压青松,红日高悬,妆出一种奇特的绮丽景色。
要不了两三刻钟,三人便接近山顶,只听山上传来一声惊呼:“哎呀,山下上来的莫不是张相公?”
山上的人看得远,已经发现了他们,再走十几步,就有人迎了过来。
待来人走近,却是两个中年人,都是四十岁左右年纪,都穿着裘皮大氅。一个三络黑髯,另一个微微有些髭须。
张知白看见两,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。
石延年对徐平道:“今天真是晦气,来的正是你家的对头!那个三络黑髯的就是马季良史馆,另一个是柴宗庆附马。”
徐平听了,猛地抬头去看两人。
自从那一天听了段老院子的话,徐家虽然并不曾搀和进白糖铺子背后势力的角斗,但从李家听来的消息,阎文应身后果然就有柴宗庆的影子。
柴宗庆身为附马,又无子嗣,做事一向无法无天,阎文应更是一向大胆,一生主动作死的事太多了,直到最后把自己作死。这两家身份不比寻常,其实都应该知道徐家和李用和的关系,也知道李用和与当今皇上的关系,但为了钱财依然是不管不顾,先把钱捞到手再说,以后船到桥头自然直。
徐平也是无耐,自己一向避免跟这些官臣贵族交往,好不容易出来一次,谁知两个对头就凑齐了在这里等自己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