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脑子短暂地空白了几秒,然后才终于清醒过来,意识到自己睡在何处。
扭头,帐篷的简陋铺位上只有自己,头顶的遮雨布漏了个角,正有冰冷的雨水从里头渗透进来,滴答滴答,濡湿了旁边的被褥。
墙角,地上甚至长出了一丛蘑菇。
爬起身,感受着身体内的伤痛,韩长拉开单薄的衣衫,确认伤口已经结痂,且没有“污染”的迹象,这才松了口气。
走下铺位,穿上潮湿的靴子,拿起从不离身的佩剑,挑开帐篷的门帘,走了出来。
“淅沥沥……”
掀开门帘,一阵冷风顿时卷着细细的雨水吹入,外部的营地一片安静,隐有嘈杂,远处似有士兵结伴行走,只是烟雨朦胧的,看不清晰。
韩长应下意识打了个冷战,心想:又下雨了。
是的,在他的记忆中,这两个月来,这边一直阴沉着,只有几天见到了太阳,不知道为什么,但大抵与海州变故有关。
想到海州……他一下子紧张了起来,因为受伤、睡眠而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一下子翻涌了出来,历历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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