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瑜听见奚奚索索的声音,原来她是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了,蒙在自己的眼睛上。周瑜暗自笑她竟不好意思到这个程度,连被自己兄长看或者看他一眼都不敢。
此刻,两人同时堕入了黑暗中。就如同很久很久的以前,两人共同于柔软红色宫殿中藏身,于温暖洋流中嬉戏。这是他们还未降生到世上的时刻,从那时起,两人就如此亲密。
如今,更是回到了以前。谁也看不见谁,但是我知道,我的身侧,一定有另一颗心脏在有力的跳动,等着我的触碰。一根脐带将两人相连,脐带被剪断后,周瑜又搭建了爱欲的桥梁,他们身下泥泞连接处,是新的纽带。
广陵王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指,非常轻柔地触探她的耳轮。什么都看不见,只能听见兄长的呼吸声,手掌抚上他的胸膛,只能感受到心脏的震动,以及身下一波波地快感。
当广陵王察觉到兄长的触碰时,全身登时抽紧了,身下的花穴也再不自觉地绞着兄长的肉具。然而,这只手指只是耐心地退去,再触、退去,再用更温柔地力度小心地探触,轻轻搔着她的耳蜗。
广陵王就在兄长的身下,微微地闪一闪,躲着,迎着,等待着,这么专心的等待着戒备,而忘记了戒备。
手指从耳轻缓的游上了面颊,点一下,点一下的触着,再开始搔揉着,一只手指还留在颊上时,另一只手指偷偷地加入了,趁广陵王的脸颊、全身戒备着第一根手指的移动时,是一只手的两指,结伴游过颊边,轮替搔着接颈的部位,稍微用力些,描着她脸的轮廓,当她的脸信任了手指时,嘴唇已触上耳朵,温润的唇,靠手指欺瞒了颊,快得多地裹住了耳垂。
耳垂温驯地接受湿热而具有肉感的唇,唇里面还藏着齿。齿,极轻极轻地啮,不是咬,是用一粒一粒不同的齿,像指那样地,碰触。冷的指,暖的指,软的齿,硬的齿。
软与硬之间的舌。
从齿的后头出来,进入耳的里面,冷的暖的软的硬的指的齿的舌,把颈说的带给耳,把耳说的带给发,忙碌地运送着所有没有被说过的语言。而惯说的舌与唇一点也不说,也不听,只是运送着无数第一次出现在世上的,细微不可辨又巨大不可躲的语言。
直到指与唇与齿与舌都离开往肩去时,耳才听见了声音——所有发肤以及耳自己的神秘暗语汇集成的、与欲望说话的声音。
广陵王自己发出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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