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妙了一瞬，然后开始为了柚木晃生的温顺态度而良心发痛。
——总感觉，这样对待柚木太过分了。
但心里某个邪恶的声音又一本正经地反驳“柚木是自愿的”，所以尽情享受就好。
两种奇怪的心情交织在一起，诸伏景光安静了片刻，然后托住柚木的脸颊，和那双湿润的、漂亮的眼睛对视。
“我还记得。”他轻声说，“最开始晃生君是不想变成这样的——会轻易地沉溺进性快感、会因为我们的动作而变得不像是自己……你觉得那不是你，那是游戏的设定。”
他轻轻地叙述：“晃生君，现在是又可以接受这样的自己了吗？”
柚木晃生怔忡了片刻。
然后他安静地把脸贴在诸伏景光的胸口。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，”他的声音轻柔而稳定，“我仍然不希望那部分的数据占据主要的我的感觉。但互相喜欢的人，做到这样的程度，我觉得是可以接受、甚至理所当然的。”
他弯起眼睛：“非要说的话——我知道自己在感情上面是个很笨拙的人。我在尝试学习，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他们……我只能像是游戏带给我的本能那样，用身体的反应来做出反馈——我喜欢景光君到愿意和你做到这样程度的地步，我喜欢景光君到……被弄得乱七八糟、很狼狈的程度也会觉得很欢喜、很满足的程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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