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梦中,他被水流推向落满枫叶的岸边,那里站着一道人影,浑身透着狠戾。视角所限,他看不到那人长相,即便如此,他依然能够认出来者。对方信步向前,似要踏碎满地落叶。
“刃。”
丹恒兀自惊喘,下意识想要躲避,不过他预料之中的重踏最终没有落下。
待他缓过神,发现对方的脸近在咫尺——自己竟是被人捉住叶柄捡了起来。
刃对他的言语没有任何反馈,只是将他化作的枫叶牢牢握在手中,反复揉捻。
现实也是如此。
原本蔽身的薄毯被一双手掀开,丹恒的青白外套衣襟大敞,只剩贴身里衣严守防线,但收效甚微。刃仿佛从梦中照进现实,狂傲得如出一辙。他似笑非笑,退后半步,将丹恒溺于深梦的模样尽收眼底。
品鉴半晌,刃始终不觉满意。视线犹如刀锋,在丹恒周身冰冷地扫描着,试图寻找败他兴致的瑕疵之处。
平心而论,丹恒即便睡不安稳,身体也很乖顺,双腿放松合拢,胯上腰封仍旧好端端的,深黑上衣的下摆被束紧,衬得规律起伏的胸膛更为显眼。
他像一尊包装完好的精致摆件,在挑剔的收藏家眼中待价而沽。
可大多数情况下,光靠眼睛是挑不出错的。刃绕过床铺大步走近,直至鞋尖抵住丹恒的手背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