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把烈火烧毁了昔日的所有回忆,而你只能畏坐在其中,鹑衣百结,握住手心精致的尾羽,面色茫然地了望这熊熊烈焰。
你在等待死亡。可纵管是翻卷的火光扑到眼前,飞起的燎火灼伤了手背,抑或是倾倒的木梁压在后椎骨都无法停止你的生命。?
你还记得,人类是通过确认呼吸来判断是否存活的。于是悄然探出手指将它送到鼻息前,感受着从鼻腔呼起的氤氲。
喉结滚动,腹腔收缩,呼出,喉结滚动,腹腔收缩,呼出……一遍又一遍,急促而又错乱,像是一场泄洪的大雨,即使雨点滂沱瓢泼也只是紊乱的宣发,结不出温热的水气,只能听到牙关的张合。
原来,就算做到这种地步无法成为人类吗?当你的手掌再次被炙烤成焦块失去知觉时,你终于放弃了挣扎,溃落在了火焰的攻袭中。?
那一刻,你在心中默念——是的,我只是人偶。至于曾经与人的那些联系,不过都是些揉杂的废章旧词,不值得留恋,合该摒弃掉。
【何不来到幕间,成为欢庆的一份子呢?】
醒来时,一个佩戴着半边面具的男人饶有趣味地盯着你瞧了片刻,递出了一束“游渡至冬”的橄榄枝。
而你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,因为从他口中你听到了一个完美的栖息地。?
异类又何必要伪装成人类?在你的心中,无论是至冬还是稻妻都只是一个处所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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