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确实没有。宴臣这孩子一向是很乖的,从小到大,亲朋好友没有一个不夸他的。可你看现在,他的状态很好吗?”孟怀瑾慢条斯理,温和地说服她,“在宴臣床头柜里发现好几瓶安眠药的时候,你可是吓到一夜没睡。”
付闻樱沉默片刻,负气道:“那我总不能答应他们在一起吧?那不就绝后了?而且两个男人,说出去多让人笑话!”
“沁儿一走,家里就冷清许多。宴臣再不在,就只有我们两个了。”孟怀瑾拐着弯儿道,“人生一世,草木一秋。不过这短短几十年,我们已经过了大半辈子了,有什么看不开的呢?”
“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。”付闻樱坐下来,“国坤集团,你一直想让宴臣接手。”
“但他一直不愿意。我们以前总是逼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……”
“他不是做得很好吗?那个小打小闹的投资公司,打理得井井有条,利润增长是整个集团最高的。”付闻樱不甘心道,“如果不是我们替他规划好道路,他能成长得这么优秀吗?”
“如果,我是说如果……”孟怀瑾放下书,擦了擦眼镜,“那天晚上白奕秋去晚了,宴臣跳海自杀了,你会后悔如此逼迫他吗?”
“……”
付闻樱的骄傲和固执,被这短短一句话彻底击溃。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夜晚,因为辗转反侧披衣而起,深更半夜却发现孟宴臣的房间空无一人。
被子都是凉的,已经走了很久了。付闻樱打电话过去,却一直没有人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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