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宴臣很少面对这种向他而来的激烈情感,沉默地等她发泄完毕,才慢慢道:“抱歉。”
“……”叶子哑然失笑,觉得荒谬绝伦,“你在向我道歉?我刚刚还想诬陷你强奸。”
“那是另一码事。”孟宴臣看着她被泪水模糊的妆容,虽然狼狈,但是真实,不是一味模仿许沁的模样。“你不该去模仿许沁的,你就是你。我帮你,是不想你走歪路,因此让你产生错觉,我很抱歉。”
“你这个人,真是高尚得让人讨厌。”叶子用袖子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,一句话被哭声哽了两次,“跟我道什么歉,我这样夜晚出没的飞蛾,也配让你道歉?”
她在讽刺自己,也是在讽刺孟宴臣。
“飞蛾也没什么不好,习性不同而已。”孟宴臣平静地拎起西装,从胸口的口袋拿出手帕,递了过去。
他的动作总是很有分寸,手帕停在叶子几寸之外,给她接和不接的余地。
“哪里不同?”叶子不甘心地问。
“你走的路比许沁难的多,遇到的诱惑,也比她多得多,一不小心就会行差踏错。”孟宴臣试着理解她,与她沟通,“我曾经看到过这么一句话。
“‘男人的幸运——在成年时和小时候——就在于别人迫使他踏上最艰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。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斜坡:人们非但不鼓励她奋斗,反而对她说,她只要听之任之滑下去,就会到达极乐的天堂:当她发觉受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:她的力量在这种冒险中已经消耗殆尽。’
“假如现在有个有钱人跟你说,我一个月给你一万块钱,你不要再上学也不要再上班,做他的金丝雀,为他怀孕生子,只要生个孩子,他就给你一百万。你会答应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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