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9,重逢相认
待郭靖醒来已是次日午时,他方醒时脑袋昏昏,因气血不足故而看物似有飞蚊点点飘于模糊的光景之上,直至戴着人皮面具的黄药师端着药碗走到他床头才恢复过来。
郭靖怎会不识得黄药师所带假面,他扶着胀痛的额头略带惊讶道:“黄岛主?”
黄药师冲他点点头,接着便坐到他近边将药碗端到他嘴下,竟是有要郭靖就其手喝药的意思。
郭靖不自觉朝后靠了些,摇头推却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……我自己……咳……咳……”说着胸口忽地发闷,连咳数声不止,歪过头去生怕唾沫星子脏污了面前的药和人。
“你还顾忌什么,快将药喝了。”
黄药师一边仍端着药欲喂他服下,一边则伸出另一只手来替他拍背,却不曾想身下人咳嗽得愈加厉害,人还不断朝旁闪躲。经过昨夜,黄药师本还怀了些柔情,见郭靖如此眼中的体贴便慢慢消去,冷哼了一声道:“真是不识好歹。”不过,手中动作仍是不停,直到郭靖止咳才放下替他拍背的手。
“你自己也不拿碗,是要我灌你还是要等我找个勺儿来一口口地喂你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不是……我自己来。”
郭靖急急拿过药碗,咕隆几口便将一碗极苦的药吞服到了肚中。这药浓苦异常,乃是黄药师为加重药力而细心调制的,郭靖虽喝得快,苦味却留存在舌苔,他面上神色未有大变,可眉心不由紧皱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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