机器嗡鸣声停下。
程奕将纸质资料收好，一个多余眼神也不留，利落转身走人，片刻也不想跟顾亦徐多呆。
“……”
顾亦徐反应慢半拍，还在消化程奕说的话。
她最明显的缺点之一，就是情商有点低，附带脑子不会转弯——好话歹话摊开明面上才听得明白，别人要是拐个弯骂她，她得隔上半天才能反应过来。
所以，程奕毫不客气地冷嘲热讽，并没能让顾亦徐第一时间感受到屈辱和恼怒。恰恰相反，她只感到无措中又迷茫。
仔细拆分出话中的信息，程奕的意思有两层。
一是他听到她打给别人的电话，知道分析报告不是她做的。第二层是，认为她将别人的报告占为己用，借此贬低她的人品。
咀嚼明白后，顾亦徐慢慢生出火气。
她愤愤地想，和你有什么关系？偷听人隐私还有理了？
张晴故意刁难，她本就不可能按时完成，只要想办法做好不就行了？这人凭什么来指责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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