居然可以让向来不管何谓气氛的杨千帆讲出这种台词，反过来看其实挺厉害的。李少锋暗自苦笑，接着注意到停车场对面有一栋看起来已经废弃不用的大型商场。外墙涂漆斑驳，大片落地玻璃布满W渍，位於屋顶的室外广场更是堆着不少钢筋和起重设备，看起来已经进入拆除的程序当中了。
「那麽就出发吧。」梁世明锁好车门，兴致十足地举起手说。
「喔……喔喔。」李少锋急忙附和。
「我也好一段时间没有过来东海这边了，虽然有几间新店，不过大部分还是和以前一样。」梁世明颇为怀念地放远视线。
「老师以前住在这附近吗？还是这里的毕业生？」李少锋问。
「很可惜，两个都猜错了。在楼月还是国三生的时候，我们曾经认真考虑过将根据地设在附近，过来勘场过好几次，不过最後还是因为她考上了华文高中就选择那边了。」梁世明露出怀念的神情说。
李少锋忽然难以将「国中三年级」和「楼月学姊」两件事情互相连结，怎麽样都难以顺利想像出那个模样，思绪一时停机。
「走吧，黑市距离校园有段距离，要稍微走段路。」梁世明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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