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回答我，你是艾德兰，还是派屈克──？」
我尽可能地让声音维持平静。
艾德兰用手拨开被风吹拂至脸上的发丝，难受地摀住左脸：
「都是。又或者，都不是──」
他皱起眉头，表情看起来非常痛苦：
「派屈克在临Si之前，用特殊的术式将他的记忆烙印在我的脑海，我被迫从派屈克的角度去T验他漫长人生中经历的一切，他的憎恨、他的痛苦、他的绝望、他的Ai恋、他的执着、他的复仇──」
艾德兰放下了他用来遮住左半边脸的手掌，眼眶内原本应该呈翠绿sE的瞳孔如今变得血红，与他仍维持翡翠sE的右眼形成鲜明的对b。
那彷佛血一般鲜红的眼瞳是艾德兰身为使徒的证明，就跟自己在启动光属X魔力时瞳孔会变成金sE是一样的道理，也与当初被魔nV赋予了邪神之力的伊莎一致──
艾德兰苦涩地扬起嘴角：
「……我已经分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艾德兰，还是派屈克了……他对於复仇的执念是如此鲜明，彻底占据了我的脑袋，以致於自己身为艾德兰的那个部分已经逐渐变得稀薄且模糊不清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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