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间,温父话变得多了起来,询问起在学校里,两人的近况,贺天然如实告知,一个师父半个爹,贺天然当初来拳馆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,温父可是一一看在眼里的,听到他最近取得的成绩,脸上也很是欣慰。
眼见时机成熟,贺天然进了正题:“师父,我今天之后……可能就不来拳馆学拳了……”
温父一愣,放下碗筷,正色问道:“为什么呢?”
“大学城离这边太远了,我附近的那栋单身公寓也退掉了,现在就住在学校里,而且我……我爸早在去年就把我生活费给断掉了,我平时还要去正阳路那边的酒吧里打工,现在大一课程也多,我实在是分手乏术,所以就……嗯。”
温父听完默不作声,温母则在旁问道:“去年?去年小贺还在高考啊,你生活费没了,你父母不管?你是怎么解决的?”
贺天然没有隐瞒,将家中管家给的钱与酒吧打工的薪水,甚至就连他现在交完学费与杂费等一些乱七八糟的费用后,身上仅剩下了多少家当都一一告知。
三万来块钱,如果不打工,单靠这个数目维持未来四年的开销,这对一个导演系的学生来说,根本不可能。
这些事情,贺天然平时是没机会跟任何人说的,换成一般家庭的孩子,怎么说都会给家里亲人或长辈商量一下,毕竟他们现在的身份,还是个学生,即便家里人帮不了忙,但总归有个诉苦的地方。
贺天然把温父看成一个重要的长辈,这些事他憋在心里很久,也不是贪图什么帮助,只是在师父面前,男孩自然而然地就将一腔苦水倾诉了出来。
温母知晓这孩子身上发生的遭遇后,对他的印象有所改变,之前听丈夫说过,贺天然是贺盼山的儿子,拳馆从前也有一些富二代来学本事,不是妇人对他们的观感一直都不好,就像那个叫薛勇的,初来时嚣张跋扈,而且一看根本就不是冲着学拳击来的,直到后来,性子才稍微调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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