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艾青罕见地没有第一时间拒绝,她凝望着大海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“啊~~~~”
高亢的嗓音惊起两三只海鸥,伴随着亘古不变的海浪翻涌,久久不息。
一分钟的时间里,曹艾青断断续续地又吼了两三次,贺天然静静地注视着她,她的脸颊上浮现出一种缺氧后的微红,海边潮湿的空气让她的睫毛与发梢都沾染上了点点的湿润。
这个形象,与他们当初在海边看日出时,是那么的相似。
可能这个视线太过直接,曹艾青喘着粗气,回瞪了他一眼,随即自顾说道:
“‘孤独’这个主题确实不适合南胭岛,学习建筑必须实际造访当地,以自己的五感来体验空间,我最近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岛上渡过,这一点微薄的亲身经历让我意识到,南脂岛已然改变,它不在是以前港城本地人印象中的荒岛渔村了,它也不在需要孤独,它迫切地想要改变,可是,它真正需要什么,我也不能很准确的概括,我……还没想明白。”
不知道怎么的,曹艾青鬼使神差说出了自己在工作上的困惑,也许是刚吼完两声后的掉以轻心,也许是……她心里也希望着,这个十八岁的贺天然,能明白自己在说些什么。
他还那么年轻,而且有时候还那么幼稚,他真的什么都不懂吗?
也不是的,曹艾青能察觉出来,这个贺天然其实懂得很多东西,只是他不想那么做而已。
另一个贺天然也是如此,但是那一切,都是为了报复而作出的忍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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