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雨驻足,转身看去,见金氏银号的三少爷金长安从马车上下来,急乎乎跑向她。
谷雨诧异,问道:“金老爷病了?”
金长安眼里布满血丝,焦灼说道:“金府遭大难了!前几日,我二哥的长子娶亲,我陪着爹还有大哥前去庆贺,本来是大喜事,谁料次日我爹和大哥便得了急症。请了附近医馆的大夫去看,全都瞧不出得了什么病。大哥今早没救过来,走了……我爹眼下也快不行了,让韦医师想法子救救他吧!”金长安边说边流泪。
谷雨把找霍华德院长讨说法一事忘下,带着金长安赶去韦医师家中,载着他一同出英租界,赶去金府,夜探金老爷。
谷雨见金老爷的卧房门口,五六个家仆、丫鬟候在门外,神情慌乱,便知三少爷金长安所言不虚,金老爷应是病得不轻。
韦医师拎着药匣子,随金长安进入房内,掀起门帘的当下,谷雨见二姨太、三姨太都在房内站着,心想人多气息污浊,会对金老爷不利,便和家仆们一同候在房门外。
一盏茶后,韦医师神情凝重地走出,示意谷雨去到避人处,低声说道:“金老爷的病症甚是诡异凶险,整个人肿胀变形,我从未见过此种急症,诊断不出病因。看样子,许是撑不过两日了。”
谷雨蹙眉问:“连你也不知是何病?”
韦医师摇头道:“据二姨太讲,金老爷酒宴之后,曾连日高烧,烧退后便浑身肿胀,已经两日粒米未进了。我给他切过脉象,像是体内脏器都在衰竭。”
谷雨心头一惊,金老爷这症状……为甚听起来如此像大少爷闫世松当年中毒时的情形?
谷雨道:“我这去看看金老爷。”
她随着韦医师一同进入房内,两位姨太太黯然神伤,站在床旁悄悄抹着眼泪,金长安焦灼不安地看向她,眼神里尽是期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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