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谷雨与闫世达之间有没有过肌肤之亲,闫世松都强迫自己不要嫉恨,本就是他们闫府对不住谷雨,将她逼走,他又怎能奢求她与身边的健壮男人相敬如宾?有何资格?
但是,闫世松想念谷雨的一颦一笑,哪怕,此生只能远远观望,他也希望谷雨能在自己的目光所及处。
有时实在是长夜难熬,闫世松会用烈酒将自己灌醉,睡去前,噙泪道出一句:“从别后,忆相逢,几回魂梦与君同。”
时日就这般在谷雨和闫世松相互猜忌、彼此思念而又无法相聚中,慢慢流逝。两个人都在等,又都无能为力,不知在等什么。
七月,闫家埠又热的如同蒸笼,一如去年那个酷暑。
郎花这日清晨就跑来东山老宅,吵闹着要带谷雨去临村赶集。谷雨道:“我今儿个还想把那边的菜园子拾掇下,你和朵朵去吧。”
郎花瞪她,道:“她那小脚,一里路走着都喊走不动,天生就是坐车的富贵命。我又雇不起马车拉她,今儿个你陪我去赶集,明儿个我来帮你整菜园子。”
“那好吧。”谷雨应了她,两人带了些碎银,沿山路往临村走去。山路虽不好走,但比官道要近一半路程,走起来还是省力些。
到了临村的大集上,郎花和谷雨眼花缭乱,买了些针头线脑,还买了点日常用的物件。正逛的起劲,谷雨忽然怔住,不走了。
郎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见到不远处的摊铺前,站着一位身着香云纱袄裙的年轻孕妇和随行的丫鬟,便问谷雨:“你认识她俩?”
谷雨原本笑逐颜开的面容已经阴沉下去,红着双目转身要走,低声道:“不逛了,咱回吧。”
郎花嚷道:“这才逛了一半,好不容易来一趟,再逛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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