郎花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产,身形笨重,走起路来像鸭子,谷雨不忍心再让她操劳,花银子请来她前夫的小婶子日间到老宅帮着做饭洗衣,让她安心待产。
这日早间,谷雨对郎花说,以后自己的午膳和晚膳都要去闫府东院用,闫世达不必再去百川堂给她送饭送茶。郎花正在给她盘头,问:“你天天去东院吃,大少爷能乐意?”
“他敢不乐意。”谷雨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。
郎花猜出了大概,道:“你俩悠着点,别让外人看到。”
“倘若看到了,你还想把我沉塘是怎的?”谷雨问。
郎花已将她的发髻盘好,笑道:“你见谁家有把财神奶奶扔水塘里的?我又不是那傻的。”
“我若是怀了娃咋办?”谷雨探她口风。
“只要不是怀的俺世达哥的,你生的俺全都帮你带着,一个也是养,一群也是放。”郎花道。
“你怎就这般好了?”谷雨转头看她。
“我一直都很好!不过是你和大少爷俩人死心眼罢了,我又不好明说。咱自家人关着门过日子,外人能知道咱家是怎样过的?可不就是怎么舒坦怎么过,活人还能让尿憋死?好歹现下大少爷也知道变通了。”郎花拿起翡翠竹叶流苏簪子给谷雨插在发髻上,把脸贴近她的耳侧,道:“我知道你恼我盯世达哥盯的紧,我先前不是觉得你样样都强过我,不放心他么。我可从来没不放心你。现下好了,咱俩一人一个,谁也别抢谁的,都是一家人,就好好过吧。”
“你把我当你家的什么人?”谷雨问。
郎花道:“我当你是嫂嫂,当你是财神奶奶,当你是我们家的大贵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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