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世松端坐谷雨身侧,闭目养神,谁也不看,像是入定的禅师。气息平和,坐姿端庄,仿佛轿箱内的诸人都与他无关,已经神游太虚。
路途漫长,刚开始,王南夕坐得还算端正。坐久了,腰酸背痛,便轻轻把身子偎依到闫世青的身上。闫世青怕她劳累,停下与母亲杨氏的谈话,用一只臂膀伸到王南夕的腰后,揽住她,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腰侧,说:“你若困了,就靠我身上睡会儿。”
“倒不困,就是腰酸,还要走多久才到?”王南夕语气绵柔无骨,娇滴滴地看向闫世青。
“走了一多半了。”夫人杨氏笑着说:“你这千金大小姐,怕是平日里也不怎么走远路吧,再忍耐下,倒也快。”
谷雨虽然紧挨着闫世松而坐,但身边的那人一直视他们于不存在,不苟言笑,闭目修行。她不好意思盯着对面闫世青和王南夕的亲昵举止,便侧身把臂膀担在窗口,歪头看向窗外,佯装观赏远处的风景。
夏风吹拂着她的发丝,鬓边已经有些散乱,几根散下的长发拂过她的睫毛,很痒,便抬起手指轻轻捋到耳后,趁机偷偷瞟了身前的闫世松一眼,心道:他不累么?总一个姿势坐着……真是同人不同命啊,看人家王南夕,闫世青多疼她……我这是嫁了个什么人?金蝉长老?
“大媳妇,你也累了吧?”夫人杨氏问谷雨。
谷雨回过神来,扭头看向杨氏,笑盈盈地说:“我倒没事,走山路走惯了,不觉得什么。怕是世松哥会累。”
“哥,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?”闫世青在对侧笑问闫世松。
闫世松睁开眼睛看向他,问:“你想听我说什么?”
“随便聊什么都行。”闫世青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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