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给你写休书的,不会告到族长那去,你大可不必如此费周折。”闫世松原本苍白的脸色上又添了一抹灰绿。
“我要和离!”谷雨瞪他。
闫世松打了个哈欠,把手中的书扔到一旁,说:“我困了,要睡会儿,你出去。”
春风暖了些,东山上桃花漫山飘粉,开得热闹。这段时间,谷雨日间很少在闫府内驻留,总往外溜,没人敢拦她。但见她每次返回时,不是腰间别着野兔,就是手里拎着雉鸡,甚至有次还拖了只小野猪回来,闫府上下都知她是去山上打猎了。
谷雨每次打回来的猎物都会亲手收拾妥当,做成佳肴,分给府内的人尝鲜,也会端到床前,亲手喂给闫世松吃。闫世松吃不下肉块,她就挑些好的,炖成肉糁,就是各种肉汤熬制的米粥,一勺一勺喂与他。
闫世松比她刚来时长些肉了,眼窝没有陷的那么厉害,渐渐有了些人样。
倘若哪天谷雨没有带野物回府,定会捧着各色的花枝。她最常带回的是开满花朵的桃枝,不管闫世松喜不喜欢,就给他窗前桌案上的花瓶内插上一大捧,而后又给自己卧房的床头插上一捧。插花的时候会哼着小曲儿,摇头晃脑,轻转腰肢。
闫世松常常搞不懂她为什么总是这般,有时候会嗔她说:“以后别往我房内放花了。”
“为何?”谷雨自顾自插着花枝,花瓶里要溢出来,却并不回头看他。
“不喜欢,太俗艳。”闫世松说。
“多好看的花啊。什么不俗艳?”谷雨转身看他,意味深长地笑,说:“刘婉儿倒雅致,可是你也不能插屋里啊。会沉塘的。”
“你……休要胡说!她是好人家的女儿,不许你总编排她。”闫世松的脸色阴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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